桔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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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扣(上篇)

*民国

*勉强算是先婚后爱,带球跑,破镜重圆,he

*短篇






上篇


肖战刚留洋归国,就听爸爸说他的未婚夫王一博因为私自篡改爷爷的遗嘱,被王家人扫地出门了。


“王家爷爷身体不好了?”他问,“明明我出国前,王家爷爷还很硬朗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他出国前极力促成他和王一博的婚事,非要两人订完婚,才肯放他走。


“月前中风了,老人家嘛,最怕的就是冬天。”


“可是,王家爷爷向来最偏爱小孙子,遗嘱里肯定把大头分给小孙子,他又何必篡改遗嘱?”


肖战口中王家爷爷的小孙子就是说的王一博。


数十年前,王家爷爷白手起家,创立了如今上海滩赫赫有名的万国商行,旗下最厉害的就是位于英租界外滩旁的和平饭店。传说,不管犯了多重的罪,惹了多了不起的人,只要躲进和平饭店,黑白两道的人都无可奈何。


王家爷爷膝下七个儿子,王一博的爸爸是最小的那个。在孙子辈里,王一博也就理所应当的排行最末,人称王家十三少。


当初因有王家爷爷的偏爱,在上海世家公子里也算享有盛誉的,所以才有资格和肖战这个花旗洋行的继承人订婚。


“这个嘛,王家的家事,即便我肖家跟他们结了亲,你爸爸我也是没资格过问的。你既回来了,于情于理都该去医院探望下老爷子,今日太晚了,明日去吧。”


汽车驶过即便在雪夜里也仍旧灯火辉煌的外滩,万国建筑群银装素裹,好不庄重。


似是前头突然闯出个人来,司机猛的踩了一脚刹车,整车人都往前倾了一下。


司机愤怒的打开车窗骂人,被后座的老爷,肖战的爸爸低声劝阻。


“算了,雪这么大,快走吧。”


上海难得下这么大的雪。


“爸爸,上一次上海下大雪,还是六年前,我二十岁的时候吧?”


那年,他在和平饭店参加好友的生辰宴,多喝了酒,踉跄着走出了宴会厅。谁知被某个好色之徒盯上,差点坏了事。所幸,他遇上了和平饭店的孙少爷,孙少爷不但救了他,还夸他穿长衫好看。


车停了片刻,车窗上便落了几朵完整的雪花,肖战斜靠在汽车后座,盯着雪花发呆。




次日,爸爸为他在和平饭店大摆宴席接风。


晚宴开始前,司机带他去了王家爷爷住的医院探望。


从医院出来,到和平饭店的一路上,他心里一直有个猜测,或许是王家旁的子孙嫉妒王一博,故意用篡改遗嘱的事栽赃嫁祸,把人赶出王家。


他今天穿了件雾色的长衫,尽管母亲在家里为他量体裁衣,定做了一衣柜的西服。


走进大堂时遇上个搬运客人行李的服务生,他看着眼熟,试探性的喊了句一博,没想到服务生真转头跟他四目相对了。


除了那年雪夜,和他出国前的订婚宴,这是他们六年来,第一次见面。


“少爷,老爷还在宴会厅等您呢,咱们赶紧走吧。”


父亲的秘书不肯让他们多交流,王一博听出了秘书的意思,上下扫了肖战一眼,就提着客人的大袋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博!”


肖战跑上去,拉着王一博的袖子,“我刚才去医院看了爷爷,他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医生说他目前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你别太担心。”


王一博稍微用了点力就把肖战的手甩开了。


“肖少爷,我只是个服务生,这身工作服一礼拜没洗了,别弄脏了您的手。”


肖战皱了皱眉,以前的王一博,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两人一路走到楼梯边,正好碰见下来找人的肖战爸爸.


肖战爸爸一眼就认出了跟自己儿子拉拉扯扯的人正是已经失了势的王一博。


“战战,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干嘛呢?宾客等你都等着急了。快跟爸爸上楼,爸爸给你介绍外交总长的小公子,人家可是听说了你要回国,特地从北京赶来上海的。”


爸爸说的话,肖战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次回来,王一博要对他这么冷漠。


“快跟肖行长上去吧肖少爷,您在这里耽误我工作,被扣工钱的可是我。另外,躺在医院的人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你别搞错了。”



肖战知道,爸爸不再中意王一博了。比起被赶出家门的王十三少,爸爸现在更中意外交总长的小儿子,更想让他跟外交总长的小儿子结婚。


回国的第三天,外交总长托人给他找了份复旦公学英语教授的职位。复旦公学是上海最顶尖的高等学府,爸爸为了感谢外交总长,答应让外交总长的小儿子住到家里来。


一时间,上海滩流言四起,都说肖家和王家的婚事不再作数,肖少爷不多时就会嫁到北京去。


和平饭店来往的上流客人这么多,王一博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流言,虽恨那个乘火打劫的外交总长恨的牙咬咬,可心里也只能自嘲,没办法,谁叫他如今失了势呢….


堂堂花旗洋行继承人,难道要跟着他过一个月只有十个银元的苦日子吗….



这天下了学,肖战偷跑去和平饭店找王一博。他知道一个豪门大少突然沦落成饭店服务员不好受,就从家里带出来不少银元,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可王一博非但不领情,还很凶的吼他,让他再也不要来和平饭店。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假惺惺的模样,都出国六年了,还假惺惺的穿什么长衫!明明都攀上外交总长了,还到我这里装什么好人!”


肖战看着洒了满地的银元,很是委屈。边掉眼泪,边蹲下来捡。


“你不是喜欢我穿长衫吗…现在不喜欢了吗?”


王一博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差点流血,才压抑住内心想要蹲下来拥抱肖战的冲动。


眼前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肖战了,他只能这样反复告诉自己。



肖战还是每天下学就到和平饭店来,哪怕王一博不肯见他,他也要陪王一博站在门外。


进入夏天以后,上海开始下雷雨。


这天傍晚,王一博算准了肖战过来的时间,着急忙慌给客人送完行李就跑回大门口等人,没想到很快就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


看样子,肖战今天是不会来了。


这几个月,肖战每天都来,他从一开始的抗拒,不愿意见人,到后来的接受,再到现在的期待。


可以说,从昨天晚上目送肖战坐黄包车离开,一直到现在,他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那个一袭长衫,温文尔雅的人。


暴雨天能见度不高,他模模糊糊地看见远处有人坐着黄包车过来,等车到了眼前,他才认出车上的人就是肖战。


肖战撑着伞从黄包车上下来,身上的长衫已经湿透。


王一博忙跑过去接人。


“这么大雨还过来做什么?衣服都湿透了!”


肖战的鬓发淋了雨,现下全贴在脸颊上,皮肤雪白,偏偏嘴唇很有血色,把人衬得格外明艳。


“下雨时已经在路上了,左右都会被淋湿,回家还不如回你这里!”


王一博心疼的捏了把肖战的脸颊,果然是没吃过苦头的少爷,这种时候还能玩笑。


“要是你不介意,到我屋里去换件衣服吧,反正我也快下班了。”



王一博现在住在饭店的地下室,房间很小,就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因为在地底下,还有些许的霉味。


肖战换衣服的时候,王一博就转过头去背对着他,手指一刻不停的捏着裤缝,局促不安。


他没有什么好衣服,能给肖战的也只有上个月,他花了整整两个月的工钱,到裁缝铺里给肖战定做的一件长衫。


“按道理,你的肩膀比我宽,怎么这件长衫我穿起来很是合身啊?”


王一博笑而不语。


因为,这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外面的风雨还是很大,肖战回不了家,只能宿在王一博这里。


床很小,两个人几乎是背贴背的睡在一起。


王一博早就起了反应,浑身滚烫,一动不敢动。


肖战想跟王一博聊天,故意制造些动静出来,不是翘一翘屁股,就是喘着说热。


王一博被撩拨的不行,只能出声警告。


“你别再动了,也别说话,要不然…”


肖战也是个不怕死的,故意反问,“要不然怎样?”


“要不然…”


王一博突然转过身去,熟料肖战早就正面对准了他,此刻正笑眼盈盈的。


“我不喜欢那个外交总长的小儿子,他总是对我动手动脚…一博,我们都订婚了,不如把生米煮成熟饭好不好?”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翌日,肖战用自己的身份向和平饭店经理给王一博请了假,两人找了家街边的照相馆,拍了张结婚用的两人一寸照。


“我先回家把这件事告诉爸爸,你等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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